苍蓝

[柯南][赤安]Cloud Flow · 云之流向 6

年华不为少年留:


 


姑且算是原作脑洞向,私设如山。
和前作《意识边境》有点前后联系。意识边境 通贩 试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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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感谢绘师@标的はもう见逃さな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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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TB通贩已出,帝都及北方同好可以看 这里   魔都及南方同好可以看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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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工作运太差,攒RP调节心情发点文。新文在构思中,希望过两天至少写个短篇调节一下先……


以下正文


 


旅馆不提供午饭,所以他们在小镇上转了好大一圈,在车站观赏了一会在这附近才有开行的特别限定型号的火车经过平交道口的样子,还逛了书店和手信店。等到吃完当地特色牛肉定食作为午餐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下午两点的时候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纸门,晒在新换了床单的铺被上,令整个人的心情似乎都变得更加高涨起来。
即使刚刚吃过午饭,黑肤的青年还是如同刚拿到新买的游戏的小学生一样,带着一脸雀跃的表情打开了限定蛋糕卷的盒子。
安室本就不讨厌甜品,加上之前自己就曾在咖啡馆打过工,因此自认对于蛋糕的口味还是有些发言权的。三个多小时过去,蛋糕卷里包裹的生奶油已经有些融化了,但与柔软的蛋糕底中和而带来的清爽又不甜腻的口感依旧很棒。他一口气吃了半只蛋糕,这才想起付钱买下蛋糕的人是赤井。
“你不喜欢蛋糕吗?FBI大人?”虽然用了那样的称呼,但此刻青年的口气里却全然没有憎恶或是敌对的成分,“你不喜欢吃的话买它做什么?”
“我不讨厌蛋糕。”赤井摩挲着手中刚刚从书店买来的小说封面,平静地说:“不过我买是因为看到你一脸好像很想尝尝看的样子。”
安室忽然噎了一下。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放下塑料叉子,转头对或许是在海外生活了太长时间的FBI搜查官投去了一个微妙的眼神。
“之前有没有人对你这家伙说过……”
什么人,说过什么呢?
安室察觉到自己接下来的话语似乎有些太过亲密了,于是及时住了口,不再继续下去。
赤井知道安室想问什么,也知道自己将会如何回答。
但他却同样没有把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似乎太过暧昧的言辞说出口。
为了表示自己确实不讨厌蛋糕,赤井放下手里的书,凑了过来,没有拆开蛋糕店附赠的塑料叉子的包装,而是很随意地用手指在蛋糕芯的生奶油里挖了一块,放进嘴里。
“你,你这人……还有没有家教!”时刻不忘吐槽他的安室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我对父亲几乎没有记忆,和母亲也在很久之前分隔了两个国家。”赤井用和“我刚才吃了蛋糕”一样平静的语气回答了安室的问题——如果那姑且算是一个问题的话。
他又挖了一块半融化的奶油,但这次却是如同恶作剧一般地送到了安室的面前。
不行!
正当安室简直想要下意识地凑上前去将对方的手指含在口中的时候,心底忽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不能再和这个男人继续亲密地靠近下去了。
于是他并没有接住对方伸过来的手,而是向后退去,带着一脸刻意的嫌恶说道:“你还是自己吃吧。剩下的都给你了。”


赤井安静地注视着安室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一边钻进仿佛正散发着阳光味道的棉被,一边发出了低声的嘟囔:“吃饱了就有点困了,我睡个午觉,你别吵我。”
“嗯。”男人将视线转回手中的英文小说,“你睡吧,我不出去,就在这里。”
安室一开始并不对自己的午睡质量抱有多大的期待,因为他在之前已经被失眠困扰了很长时间。但在这个山中小镇有着温暖阳光的下午,温泉旅馆散发着新造榻榻米清香的房间里,还有蓬松柔软的棉被和男人温和的目光注视中,他不仅很快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他做了个梦,梦里有先前看到过的山间铁道,他没有只是站在道口边看着,而是坐上了油绿的车厢,行驶在轨道两边葱郁深邃山和森林之间。
眼前是仿佛会向眼前压过来一般浓重的绿。山体不高,但铁轨两侧的山势却很陡峭。车厢晃动了一下,四周忽然一片漆黑,应该是驶进了山洞隧道。
虽然已经无数次地坐过火车,但安室依旧不喜欢火车经过隧道时的黑暗时刻。他有些难耐地动了动身体,抬头就看见身边坐着的男人,伸手环过他的肩膀,仿佛想要将他拥住一样。
即使那是一个极为克制的拥抱,但依旧十分温暖,像是跌进温泉,有干净而温度适宜的溪流逐渐漫过全身。
陡然间,男人消失了,身畔只剩下望不见尽头的漆黑,但自己却没有惊惶,而是仿佛石化了一样坐在原位,任凭看不见的流冰从心底的破洞一涌而出,甚至冻结了温泉。
但没过多久,火车却仿佛冲破黑暗一样,飞一般地从山间隧道一跃而出。
于是他看见了海和天空。
紧跟着山的边缘,就是几乎可以淹没铁道,一望无际的海。天空广阔,有云在空中浮动。没有风,它们却四散而去,不知方向。
火车经过下一个连接着山的路口,安室看到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了被安全栏杆阻挡的平交道口,身材高挑,挺拔修长,戴着他那顶仿若本体一样存在的线织帽,远远地望着火车,也像是透过玻璃望着他,神情专注而落寞。
男人的身后同样是在阳光下闪着金鳞光斑的海,还有空中的云流。
安室觉得如果现在自己的手里有一把安全锤,他一定会立刻打破玻璃,跳出窗外。
然而即使这是在自己的梦中,他可以马上就拥有一把安全锤,但却依旧坐在那里,任凭冰冻延续,只是望着远处云流四散,无处归去。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忽然发现刚才还被冻在原地的自己居然已经可以抬起手臂。
于是他便伸出手,将手掌向车窗的玻璃狠狠推去。


也许他听见了玻璃的声音,也许没有。
因为他已经醒了。
在被子里慢慢地动了动身体,安室翻了个身,却发现房间内光线昏暗,仿佛已经到了傍晚。
自己这一觉居然睡了那么久?
分割卧室和小型起居空间的纸门开了一半,他一抬头看到了刚才还在自己的梦中出现,此刻正坐在矮桌边低头阅读的男人的侧脸。
他还是戴着自己那顶几乎片刻不离的线织帽子,却没有换下身上的浴衣,不过因为空气中飘起了些许凉意,所以多披了一件印有旅馆标识的羽织。
男人的脸部轮廓有着看似锋利的棱角,但当他并不处于工作状态,而是内敛平和地望向自己时候,却又显得不可思议的柔软。
“醒了?睡得怎样?”男人听到卧室这边传来细微的床单布料摩擦声,把头从书页上方抬了起来。
“……不怎么样。”安室只是下意识地不愿向对方承认自己其实很舒服。
“你睡觉的时候,外面又开始下雨了。”赤井说。
安室慢吞吞地爬了起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换掉了身上的浴衣,穿回昨天到达这里时自己的衣服:白T恤,牛仔外套,和略微紧身的灰色休闲裤。
“没办法,山里的气候就是多变。”安室走到门边,将纸门拉开一条缝,就有饱含雨水味道的清凉空气扑在脸上——难怪刚才觉得光线那么暗,“现在几点了?”
“四点多。你睡了两个多小时。”
安室心说一个午觉而已居然睡了这么久还真是少见,却没表现出来,而是又伸了个懒腰,合上了拉门,回头看到赤井依旧坐在靠背椅上,手边放着一杯茶,正在阅读的长篇小说的进度已经到了三分之一的部分,“你一直在看书?房间里那么暗,为什么不开灯?”
赤井笑笑说:“看你难得睡个好觉,就没开灯。”
“那你把门关紧不就好了?”
对方只是低下头,没有回答。
“是怕我跑了吗?”
男人合上书本,站了起来。
“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外面下这么大雨也做不了什么,你要不要看看电视?”
安室料定对方不会承认,便只是冷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除了那个谁也没有再去打开的,放着枪袋的壁橱,将房间里上下翻了一遍。
“对了,之前好像记得是在这里看到过的……啊,有了。”
安室从之前拿浴衣的置物橱柜下方的内部抽屉里找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他把盒子放在矮桌上,对赤井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笑。
“会玩吗?将棋。”
赤井抬起了眼皮。
“你当真要跟我玩这个?”
“你就说你会不会玩吧。”
“……会一点。”
“那就玩这个吧,下个几盘,也差不多可以吃晚饭了。”
赤井点点头,拉开头顶的灯,伸手和安室一起布起了盘。
“怎么赌?”曾在中学时代替同学参加过将棋全国大赛的黑肤青年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你还想赌棋?”
“不然岂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定吧,我没意见。”
“行。”摆好初始棋盘,安室主动将自己棋盘上的香车撤了下来,“先让你两子好了——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男人的额角暗暗地抽了两下:“还是别让了。我怕你输。”
“你不是说自己只会一点?”安室抱起了手臂:“将棋和你们这些假洋鬼子喜欢玩的国际象棋可不一样。”不过,他听赤井这么一说,心里倒确实有些没底,于是也没再托大,而是把那两枚棋子又放回棋盘上。
“那就这样好了,你先走棋。”
赤井不再说话。
第一局,赤井的王将很快就暴露在了安室长驱直入的飞车前。
“刚才居然还夸口说怕我输?”安室笑嘻嘻的。
“愿赌服输。”赤井淡淡地说,“你想赌什么?”
“虽然很想让你做一些会出丑的事……不过我刚才说了,会对你很温柔的。”青年把手掌支在下巴上,“不如就先把你头上那顶帽子摘了吧。”
赤井看了他一眼,默默摘下了帽子。
第二局,安室又赢了。
“帽子摘了,不如就把身上的羽织也脱了吧。”
赤井依言脱下和服外罩,却终于抬起头看着对面的青年,灰绿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微光。
“这么说下棋的赌注就是输一盘脱一件衣服?”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安室说:“你只剩一条腰带和浴衣了,如果脱到连内裤都不剩还输给了我,就只能让你站到外面去淋雨了。”被迫全裸着淋成落汤鸡的FBI一定很好看,安室幻想着那个画面,觉得简直大快人心。
“我知道了。”赤井仿佛随时准备按下狙击枪的扳机时一样,眯起了眼睛。
第三盘,安室横冲直撞的飞车很快被赤井的桂马吃掉,然后他的王将只挪了一步,就被对方升级而来的龙王将死了。
第四盘,安室在连丢三个步兵之后试图用银将和角行围堵赤井的龙马然而失败了。金将最终失守,令他不得不狠狠地脱掉了外套之下贴身T恤。
第五盘,他脱掉了长裤。
第六盘。
“……你到底什么来头。”安室看着盘面上几乎不剩几个的己方棋子,满头是汗。
“你知道,我有个弟弟。”赤井慢悠悠地说。
“就是你六月刚结婚的那个弟弟?”
“对。他在结婚之前不久刚刚包揽了日本将棋届所有职业赛事的头衔。”
“……羽田秀吉。”安室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到达这里之后究竟是中了什么邪?如此重要的情报,他居然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在赤井先前提起自家弟弟的时候完全没有将“刚刚结婚的弟弟”这个人物和那位将棋名人联系起来。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对方最初的手下留情之后得意忘形了吧……
“所以,很遗憾……”赤井没有去看安室变得铁青的脸色,一个一个地摆着盘面上原本属于对方,却刚刚被他吃掉,成为己方战力的棋子,“最后一件,你要不要脱?”


安室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认输比较好——在这样的人面前认输没什么丢脸的,当然,只是就将棋而言。
“说起来……”赤井收拾着下完之后散落在棋盘边上的棋子,“我弟弟的太太,也是个警察。”
安室黑着脸:“你什么意思。”好好说话,别用什么“也”这样让人不爽的限定词。
“我是说,我们家的人和警察还真是很有缘分。”赤井从先前盘腿坐着的座椅靠垫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自作孽不可活黑肤青年。
“之前你好像输给了我四、五、六……八盘,对不对?”
“……你想怎样。”由于实在没衣服可以脱了,安室只得接受了对方的建议,先把赌注预留下来。而现在,明显是到了他要问自己兑现要求的时候了。
“我并不想怎么样。”赤井像是努力忍着笑意,把手在空中画了个圈,“那么,第一个要求,你可以到卧室里,在棉被上坐下来吗?”
安室照做了。
赤井注视着在自己面前带着一脸视死如归,却难得乖乖听话的青年,露出了如同刚刚捕获一只健美的羚羊而正等待享用的猎豹一样的表情。
只不过,在正餐上场之前,还要先做一些准备。
赤井给旅馆前台打了一个电话。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安室看着回到自己身边,却只是先在自己头顶落下一个轻吻的男人。
“我让他们七点的时候把晚餐直接放在门外。”
“……那我要想吃走地鸡锅的话怎么办?”
“我们可以明天中午的时候去吃。”赤井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浴衣腰带。
“至于现在……你就先自己骑上来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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